第七十七章 死城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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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死城(二)
幾人由此處進入了“城內”。
目光所及之處,皆是“瘡痍”!
那些亭臺樓閣、民居商鋪……因年久失修,早已破敗不堪!
地上,更是滿地的落石、殘箭、枯木、殘渣……
那些落石和殘箭箭頭上,隱隱約約的像是還留有血跡……
“我去……這裏究竟發生什麽了?”孟子禹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切。
亓元禮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。
這場面,的確很難讓人相信,這裏面的人僅僅只是因為“瘟疫”才死絕了……
孟子淵看著這一切,眼裏露出一抹同情、半分悲哀……
接著,似乎明白了什麽,眼底裏流露出了七分無奈……
“不是戰爭的‘戰爭’!”孟子淵的心裏有無限感慨,眼帶沈悲、哀傷,意有所指的說道。
就在這時,青兒仿佛聽到了哭聲、哀嚎聲、求救聲……以及,箭刺穿人胸膛的聲音、落石將人活活砸死的聲音……
並且,那聲音越來越大,離耳邊越來越近。
青兒害怕了,受不了,停下腳步,用手捂住了耳朵,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
孟子淵看到了,青兒飽受折磨、痛苦不堪的表情。
瞬間,嚇得不輕。
連忙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,握住了青兒的雙臂,焦急、關切的問道:“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?”
話了,急忙為青兒把脈。
“聲音……”青兒被這些聲音折磨,發出了虛弱無力的聲音。
“什麽?”孟子淵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想了想後,松開了青兒的一支胳膊,伸出手,運用靈力,用食指和中指指尖發力,在青兒周圍布了一個阻斷屏障。
然而此時的青兒,仿佛看到了,前面有許多的人影。
再仔細一看,那些人不顧從城外飛向城內的石頭、箭、矛……拼了命的在往城外跑,還有那些受了傷、腿腳不便的人,他們竟然用爬的方式,在往城外爬……
有的人早已經被石頭砸的頭破血流,倒在了半道上;有的人抱著孩子的屍體仰天痛哭,怒罵天道不仁……
有的人爬上了“城墻”,但卻被城外墻頭上的士兵、民眾用長□□死,跌落在了墻下。
青兒無法接受這樣的“畫面”,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
亓元禮心有懷疑,停下腳步,看向了青兒這邊。
孟子淵急得不行,想幫助青兒,卻又無從下手,不知該如何是好……
“好慘……”青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但依舊落不下來,很是痛苦的說道。
“什麽?”孟子淵的心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但卻不知道青兒究竟在說什麽。
畢竟青兒能看見的、能聽見的,孟子淵他們通通看不見、聽不見……
孟子正看到青兒反應,早就跟著停下了腳步,像是猜到了什麽一樣,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。
“青兒,你究竟聽到了什麽?”孟子禹不知就裏,焦急、關心的問道。
“絕望,死亡……”青兒的心中有無法言語的痛,和無法道出的窒息感。
此時的青兒還不知道,自身擁有著,他人無法與之媲美的共情能力……
“什麽‘絕望’?沒有死亡呀!”孟子禹聽言後,心起狐疑,又放眼看了一眼四周,但是,還是沒有聽到其他什麽聲音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說道。
“殺戮!是殺戮!人類自相殘殺!”青兒的心揪著痛。
孟子淵似乎意識到了什麽,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,眼裏起了一絲警覺,臉上帶著半分悲哀和疏離之感,松開了青兒。
亓元禮不動聲色地伸出兩個手指,運用靈力,探了一下周圍。
發現,還是沒有其他“靈物”在此。
心有懷疑的看了青兒一眼。
由此斷定,青兒擁有遠超常人的視力、聽力,以及對外界的感知能力等等。
不過,其實……早就應該想到的……
尤其是,對戰血魔的那一日,那一幕……發生之後……
“一鯨落,萬物生!”亓元禮望著無盡長空,若有所指的說了這麽一句。
這句話,既像是對青兒說的,又像是對孟子淵說的。
青兒平覆了一下情緒之後,情況似乎得到了些許緩解,漸漸的那些絕望、悲慘、殘忍、充滿殺戮的聲音和畫面,慢慢消失了……
感覺恢覆“正常”後,青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,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,站直了身體,看著亓元禮,說道:“人類為什要互相殘殺?不能和平共處嗎?”
“資源、利益、生存!人心不足!”亓元禮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是深邃,若有所思、若有所指的說道。
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唄!”孟子禹自作聰明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月有陰晴圓缺,人有悲歡離合!”孟子淵似有其他感悟,看著前方,自說著自話。
“趨利避害,人之本能!”亓元禮回過頭來看著青兒,意有所指的又說了一句。
“殺同類,也算本能嗎?”青兒繼續問道。
亓元禮認真的想了想,沒有正面回答青兒的問題,而是轉而說道:“狼吃羊,於羊而言,這是殘忍;羊吃草,於草而言,這也是殘忍;狼死後歸於山川,給大地提供了養分,如此循環往覆,便是自然之道!”
青兒有所明又有所不明,接著又問了一句:“殺同類,又算何自然之道?”
亓元禮本想把這個問題繞過去,沒想到青兒一直盯著這個問題,又把這個問題給繞回來了。
“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!”孟子正突然插了一句嘴,替亓元禮回道。
亓元禮的內心,對孟子正那是萬分感激。
這姑娘,怎麽那麽多個“為什麽”?
“可是……”青兒正準備接著往下問。
孟子淵見狀,故意從中打岔,說了一句:“水滿則溢,月盈則虧!”
青兒一楞,看著孟子淵,片刻後,似有所悟。
孟子正看著周圍這一切,發現了一些不合常理之處。
有意轉移眾人的註意力,提醒眾人說道:“沒有屍骨!”
孟子淵和亓元禮頓時如醍醐灌頂!
的確,按照常理推斷,若全城人都死光了,那最後的屍體是誰處理的?
難道,現場被收拾過?可是,又是誰收拾的?
幾人各有揣思。
沒過一會兒後,亓元禮、孟子正、孟子淵十分有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“不會是化成灰了吧?”孟子禹靈光一閃,大膽的猜測道。
“僅二十餘年,在這種壞境,若沒有人為因素幹涉,不太可能!”亓元禮分析著空氣濕度等條件因素,以此推斷,說道。
“那,什麽環境下,沒有人為因素的幹涉,能化成灰?”孟子禹對此感了些興趣,好奇求知的問道。
“酸性肥沃土壤!”亓元禮想了想後,說道。
“哦,這裏,不可能對吧?”孟子禹掃視了一眼周圍環境,若有所思、所有所悟,說道。
“嗯…”亓元禮回應了一聲。
“相對比較幹燥?”孟子禹又問了一句。
“嗯…”亓元禮又回應了一聲。
“這裏的土壤是酸性嗎?”青兒略微思考了一下,問道。
“無人為因素幹涉,屍體應該是裸露的……”孟子淵替亓元禮回了一句。
“呃……”青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麽了。
“繼續往前看看吧……”孟子淵提議道。
“哦……”青兒應了一聲。
“可以走了嗎?”孟子淵低著頭,十分溫柔的看著青兒,溫聲細語的問道。
“可以……”青兒有些不好意思,低著頭逃避著孟子淵的目光,弱弱的回了一句。
……
幾人繼續往城中走。
一路走過,那些曾經的高門大戶。
發現,那些曾經的高門大戶,都好像有被人闖入洗劫過。
落石、殘缺的長矛、殘箭……滿地都是。
甚至,就連屋頂都有。
“我們今天晚上在哪裏住?”孟子禹走著走著,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,突然停下腳步,問道。
“呃…”孟子淵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更好的註意,於是,停下腳步,看向亓元禮。
亓元禮見狀,也隨之停了下來,看了一眼四周,那年久失修、殘破不堪,甚至有些還搖搖欲墜的房屋,想了想後,目中帶著三分嚴厲,說道:“去郊外吧!”
孟子淵覺得這個主意甚好,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:“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……”
“又來……”孟子禹對此頗有微詞,小聲抱怨了一句。
本來不打算插言的孟子正,現見孟子禹這種態度,故意接了一句:“焉可等閑視之!”借機給孟子禹補上一課。
孟子禹一看到,孟子正開口說話了,整個人突然一下子,就很不好了。
只不過,又有些畏懼孟子正,因此,沒有頂嘴。
幾人繼續往西南方向行進。
出了莫城的西南城門。
很快來到一處山脈的山腳下。
只見,這山脈,雖有綠林,但是上面卻籠罩著厚厚的迷霧,好似在阻止、威懾人類進入。
不過,又莫名透著一股祥和。
孟子淵等人不禁停下腳步,暗自思量著。
孟子禹也看出了,這山脈有不妥之處。
因此,懸著一顆心,試探性的問孟子淵道:“我們……要從這裏穿過去嗎?”
孟子淵和亓元禮對視了一眼,想了想後,剛要開口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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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由此處進入了“城內”。
目光所及之處,皆是“瘡痍”!
那些亭臺樓閣、民居商鋪……因年久失修,早已破敗不堪!
地上,更是滿地的落石、殘箭、枯木、殘渣……
那些落石和殘箭箭頭上,隱隱約約的像是還留有血跡……
“我去……這裏究竟發生什麽了?”孟子禹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切。
亓元禮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。
這場面,的確很難讓人相信,這裏面的人僅僅只是因為“瘟疫”才死絕了……
孟子淵看著這一切,眼裏露出一抹同情、半分悲哀……
接著,似乎明白了什麽,眼底裏流露出了七分無奈……
“不是戰爭的‘戰爭’!”孟子淵的心裏有無限感慨,眼帶沈悲、哀傷,意有所指的說道。
就在這時,青兒仿佛聽到了哭聲、哀嚎聲、求救聲……以及,箭刺穿人胸膛的聲音、落石將人活活砸死的聲音……
並且,那聲音越來越大,離耳邊越來越近。
青兒害怕了,受不了,停下腳步,用手捂住了耳朵,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
孟子淵看到了,青兒飽受折磨、痛苦不堪的表情。
瞬間,嚇得不輕。
連忙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,握住了青兒的雙臂,焦急、關切的問道:“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?”
話了,急忙為青兒把脈。
“聲音……”青兒被這些聲音折磨,發出了虛弱無力的聲音。
“什麽?”孟子淵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想了想後,松開了青兒的一支胳膊,伸出手,運用靈力,用食指和中指指尖發力,在青兒周圍布了一個阻斷屏障。
然而此時的青兒,仿佛看到了,前面有許多的人影。
再仔細一看,那些人不顧從城外飛向城內的石頭、箭、矛……拼了命的在往城外跑,還有那些受了傷、腿腳不便的人,他們竟然用爬的方式,在往城外爬……
有的人早已經被石頭砸的頭破血流,倒在了半道上;有的人抱著孩子的屍體仰天痛哭,怒罵天道不仁……
有的人爬上了“城墻”,但卻被城外墻頭上的士兵、民眾用長□□死,跌落在了墻下。
青兒無法接受這樣的“畫面”,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
亓元禮心有懷疑,停下腳步,看向了青兒這邊。
孟子淵急得不行,想幫助青兒,卻又無從下手,不知該如何是好……
“好慘……”青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但依舊落不下來,很是痛苦的說道。
“什麽?”孟子淵的心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但卻不知道青兒究竟在說什麽。
畢竟青兒能看見的、能聽見的,孟子淵他們通通看不見、聽不見……
孟子正看到青兒反應,早就跟著停下了腳步,像是猜到了什麽一樣,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。
“青兒,你究竟聽到了什麽?”孟子禹不知就裏,焦急、關心的問道。
“絕望,死亡……”青兒的心中有無法言語的痛,和無法道出的窒息感。
此時的青兒還不知道,自身擁有著,他人無法與之媲美的共情能力……
“什麽‘絕望’?沒有死亡呀!”孟子禹聽言後,心起狐疑,又放眼看了一眼四周,但是,還是沒有聽到其他什麽聲音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說道。
“殺戮!是殺戮!人類自相殘殺!”青兒的心揪著痛。
孟子淵似乎意識到了什麽,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,眼裏起了一絲警覺,臉上帶著半分悲哀和疏離之感,松開了青兒。
亓元禮不動聲色地伸出兩個手指,運用靈力,探了一下周圍。
發現,還是沒有其他“靈物”在此。
心有懷疑的看了青兒一眼。
由此斷定,青兒擁有遠超常人的視力、聽力,以及對外界的感知能力等等。
不過,其實……早就應該想到的……
尤其是,對戰血魔的那一日,那一幕……發生之後……
“一鯨落,萬物生!”亓元禮望著無盡長空,若有所指的說了這麽一句。
這句話,既像是對青兒說的,又像是對孟子淵說的。
青兒平覆了一下情緒之後,情況似乎得到了些許緩解,漸漸的那些絕望、悲慘、殘忍、充滿殺戮的聲音和畫面,慢慢消失了……
感覺恢覆“正常”後,青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,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,站直了身體,看著亓元禮,說道:“人類為什要互相殘殺?不能和平共處嗎?”
“資源、利益、生存!人心不足!”亓元禮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是深邃,若有所思、若有所指的說道。
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唄!”孟子禹自作聰明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月有陰晴圓缺,人有悲歡離合!”孟子淵似有其他感悟,看著前方,自說著自話。
“趨利避害,人之本能!”亓元禮回過頭來看著青兒,意有所指的又說了一句。
“殺同類,也算本能嗎?”青兒繼續問道。
亓元禮認真的想了想,沒有正面回答青兒的問題,而是轉而說道:“狼吃羊,於羊而言,這是殘忍;羊吃草,於草而言,這也是殘忍;狼死後歸於山川,給大地提供了養分,如此循環往覆,便是自然之道!”
青兒有所明又有所不明,接著又問了一句:“殺同類,又算何自然之道?”
亓元禮本想把這個問題繞過去,沒想到青兒一直盯著這個問題,又把這個問題給繞回來了。
“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!”孟子正突然插了一句嘴,替亓元禮回道。
亓元禮的內心,對孟子正那是萬分感激。
這姑娘,怎麽那麽多個“為什麽”?
“可是……”青兒正準備接著往下問。
孟子淵見狀,故意從中打岔,說了一句:“水滿則溢,月盈則虧!”
青兒一楞,看著孟子淵,片刻後,似有所悟。
孟子正看著周圍這一切,發現了一些不合常理之處。
有意轉移眾人的註意力,提醒眾人說道:“沒有屍骨!”
孟子淵和亓元禮頓時如醍醐灌頂!
的確,按照常理推斷,若全城人都死光了,那最後的屍體是誰處理的?
難道,現場被收拾過?可是,又是誰收拾的?
幾人各有揣思。
沒過一會兒後,亓元禮、孟子正、孟子淵十分有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“不會是化成灰了吧?”孟子禹靈光一閃,大膽的猜測道。
“僅二十餘年,在這種壞境,若沒有人為因素幹涉,不太可能!”亓元禮分析著空氣濕度等條件因素,以此推斷,說道。
“那,什麽環境下,沒有人為因素的幹涉,能化成灰?”孟子禹對此感了些興趣,好奇求知的問道。
“酸性肥沃土壤!”亓元禮想了想後,說道。
“哦,這裏,不可能對吧?”孟子禹掃視了一眼周圍環境,若有所思、所有所悟,說道。
“嗯…”亓元禮回應了一聲。
“相對比較幹燥?”孟子禹又問了一句。
“嗯…”亓元禮又回應了一聲。
“這裏的土壤是酸性嗎?”青兒略微思考了一下,問道。
“無人為因素幹涉,屍體應該是裸露的……”孟子淵替亓元禮回了一句。
“呃……”青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麽了。
“繼續往前看看吧……”孟子淵提議道。
“哦……”青兒應了一聲。
“可以走了嗎?”孟子淵低著頭,十分溫柔的看著青兒,溫聲細語的問道。
“可以……”青兒有些不好意思,低著頭逃避著孟子淵的目光,弱弱的回了一句。
……
幾人繼續往城中走。
一路走過,那些曾經的高門大戶。
發現,那些曾經的高門大戶,都好像有被人闖入洗劫過。
落石、殘缺的長矛、殘箭……滿地都是。
甚至,就連屋頂都有。
“我們今天晚上在哪裏住?”孟子禹走著走著,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,突然停下腳步,問道。
“呃…”孟子淵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更好的註意,於是,停下腳步,看向亓元禮。
亓元禮見狀,也隨之停了下來,看了一眼四周,那年久失修、殘破不堪,甚至有些還搖搖欲墜的房屋,想了想後,目中帶著三分嚴厲,說道:“去郊外吧!”
孟子淵覺得這個主意甚好,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:“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……”
“又來……”孟子禹對此頗有微詞,小聲抱怨了一句。
本來不打算插言的孟子正,現見孟子禹這種態度,故意接了一句:“焉可等閑視之!”借機給孟子禹補上一課。
孟子禹一看到,孟子正開口說話了,整個人突然一下子,就很不好了。
只不過,又有些畏懼孟子正,因此,沒有頂嘴。
幾人繼續往西南方向行進。
出了莫城的西南城門。
很快來到一處山脈的山腳下。
只見,這山脈,雖有綠林,但是上面卻籠罩著厚厚的迷霧,好似在阻止、威懾人類進入。
不過,又莫名透著一股祥和。
孟子淵等人不禁停下腳步,暗自思量著。
孟子禹也看出了,這山脈有不妥之處。
因此,懸著一顆心,試探性的問孟子淵道:“我們……要從這裏穿過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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